1、防火期是每年3月到6月为春季森林防火期,9月到11月为秋季森林防火期。森林防火期内,在林区禁止野外用火。防火期期间,各防火办、瞭望台、检查站、护林员要24小时在岗值守,各森林消防队伍要24小时值班备勤,各类通讯工具要24小时开通。
2、对在林区野外违法、违规用火者,非公职人员一律依法予以经济处罚或按《治安管理处罚法》予以行政拘留;公职人员一律开除公职。凡发生森林火灾的,不仅要依法追究肇事者的法律责任,而且要依法依纪追究有关领导和责任人的责任,对发生较大以上森林火灾的,坚决“一票否决”。
大兴安岭原始森林茂密,是中国重要的林业基地之一,生长有兴安落叶松、樟子松、红皮云杉、白桦、蒙古栎,山杨等名贵树木。它既是祖国的绿色宝库,也是防火要求特严的禁区。每年的春秋两季森林防火戒严期,我们都是警钟长鸣,常备不懈。
春季防火期,一般在每年的三月十五至七月十五,五月十五至六月十五是戒严期,因此时山上雪水融化,树叶还没长出来,加上春天风大,此时的火险等级高,防火要求严,严禁无关人员进山。秋季防火期在九月十五日至十一月十五日,根据降雨降雪情况会提前开始或结束。防火期间,不仅严禁野外用火,还专门在公路上设立检查站,严禁南来北往人员携带引火物(火柴、打火机等)进入林区。虽然防火年年讲,并且管理要求挺严,但仍然时有火灾发生。一旦发生森林火灾,那就是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,动员全林业局力量,严重地动员全地区力量,全力以赴地上山打火。我在七三年秋季赶上一次跟随大家一起上山打火的经历,至今记忆犹新。
记得好像是那天下午三点多钟,突然接到命令,把我们从工地紧急召回,连长简单地做了战前动员,全连男性职工五十岁以下的基本全部加入扑火队里。给我们半小时的准备,半小时后立即出发,随大部队赶赴火场。这时候已经阳历十月中旬左右,国庆节已过,晚上最低温度在零下十度左右,白天温度在零上五度左右。从没打过山火的我不知道怎么准备,穿着毛衣毛裤准备轻装上阵,在邢师傅的一再坚持下,我下穿一条薄棉裤,上穿一件厚毛衣,手拿一件皮大衣,挎着单肩背包,背包里装着邢师傅借给我的两节电池的手电筒,还有连队发的两个发面烤饼和一小块咸榨菜,斜背一个军用铝制水壶就出发。家住塔河的老工人,半小时回家来不及了,幸亏他们基本上都穿着棉袄棉裤,拿着工具袋当背包就出发。反而住宿舍的南方知青,大多数人没穿棉袄棉裤,只是穿着毛衣毛裤就上山了。
大概在晚上十二点左右,大卡车把我们拉到山脚下,剩下的路全是在树林里穿行,靠我们用脚丈量。晚上虽然有月亮,但进入树林里后,月光被林木挡住,只是在林木间隙中洒下星星点点微弱的月光,使得原本漆黑的地面显得斑斑驳驳。大家一个跟着一个,没人说话,只有嚓嚓的脚步声,有手电的都把手电拿出来照亮,。我脚穿棉裤,一手拿手电,一手拿皮大衣,走得浑身是汗,感觉这个皮大衣既笨重、又累人,还不时地受到知青老乡的嘲笑。
大概在凌晨三点钟左右,我们赶到火场,因时间太晚,并且气温较低,有着丰富打火经验的队长立即选好营地位置,发动大家捡些站杆回来,点燃篝火,人多,篝火堆架得挺大,大家围着篝火和衣而睡,这时候我的皮大衣起作用了,半铺半盖,不亚于一条棉被。可怜我的那些知青战友们,一个个蜷缩着身子在那哆嗦着。
“该!让你们嘲笑我!”
我解气地在心里暗暗自乐。
当天晚上因天黑没有看清,这里是一片原始森林,由于这些原始森林没有开发,人迹罕见,地上落叶厚达好几十厘米,茂密的树林遮挡了阳光的透入,使得地面阴暗潮湿,落叶上长满鲜绿色的青苔,这些青苔又长又密又厚,覆盖了整个地面,人走在上面,感觉地面富有弹性。火场离我们休息的地方有二里多地,当时我不知道队长为什么把宿营地安排在这儿,而不向火场靠近。后来才知道这里有水源,靠近我们宿营地边上有大水泡子。
早晨六点钟左右,队长把我们全叫醒,开始分配任务,除了分出几个人倒背干粮外,其他人分成两班倒,每班二十四小时。当一班人在火场上值班,另一班人在营地搭窝棚,准备柴火晚上点篝火,提前给大家烧一碗稀粥。第一天队长安排我们五人去倒背粮食(倒背粮食工作较累,每天安排人员轮流进行)。粮食的发放地就在我们昨晚下车的地方,距火场有三十多里地。我们七点多钟从营地出发,中午十一点左右到粮食发放地。发放的干粮都是烤熟的发面饼。这种饼携带方便,水分少,放几天都不会坏。我们四人每人装了一面袋的烤饼,大概有四十多斤,班长装了半面袋的大米,大概有二十斤,又装了两塑料袋榨菜,重量也有四十多斤了。我们拿出布袋子,对折后用布带中部将面袋口系紧,然后用布带两端将面袋底部两个角分别系紧,形成双肩背包式,背在后背上。我们在发放地稍事休息,吃点干粮喝点水。然后就开始往回走。
我们一行五人,两位老工人带我们三位知青,除了我以外,另两位是上海知青。背着四十多斤的重物,行走在林间的小路上,一开始没觉出怎么累,走出十多里地后,感觉背上的干粮越来越重,两条腿越来越沉。我和两位老工人都穿着棉裤,大中午气温在零上五度以上,不仅感觉身上的线衣被汗水浸湿,连下面的线裤都感觉湿漉漉的。我虽然感觉又热又累,但毕竟在家干过两年的泥水匠,经常爬山越岭,走几十里路仍是家常便饭,所以还能坚持。两位上海战友,可能从来没有进行过野外远距离负重行走,龇牙裂嘴直吵吵累。但扑灭山火属于半军事化行动,来不得半点马虎,唯有咬牙坚
持,别无选择。大兴安岭时有山火发生,这些老工人经常参加扑火,都非常有经验。野外生存能力非常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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