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相信世界有鬼,有人不屑一顾,有人将信将疑。关于鬼的故事数不胜数,有的营造着可怖的意境,有的则讲述着鬼像人一样温情,还有一种“讲鬼而不信鬼”的——很少见的“鬼故事”。
贵州汉族的《道士与“鬼”》(1960)虽与鬼相关,但是其主题并不在“鬼”,这让人想到了20年前出版的一本小册子《中国古代不信鬼神的故事》(1999),奇异诙谐、寓教于“鬼”。
当然,《道士与“鬼”》的出现或许是与1960年代的中国社会环境有关——人民要解放思想,消除迷信。
◎ 道 士 和 “鬼”
从前,有一个道士自称能捉鬼。一天,有个农民病了,道士便说,那是因为碰到了鬼,要把鬼捉住,病人才会好。那家信了道士的话,就请他来捉鬼。
道士回家取了“法器”,便来到病人家里装神、做鬼,乱吼、乱跳,结果使病人受了惊骇,病反而更加沉重,几乎要死。后来经别人劝说,请了医生才把病人医好了。这样一来,大家都明白道士是拿捉鬼做幌子,专门骗钱害人的,于是就想惩治他一下。
过了几天,那个农民请道士到他家去喝酒,说是他的病多亏道士把鬼捉了才好的。道士听了很高兴,便去喝酒。在酒席上,道士只顾大吃大喝,却不防有人在他衣角上悄悄地拴上了两片笋叶。道士一直喝到天黑才回家,一出门,只见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他心里有些害怕,但又不好说出来,只得壮着胆一个人回去。
道士在路上走着走着,衣角上的笋叶互相撞击就发出了声音。他又惊又疑,回头一看又不见什么。他心里有鬼,便以为是鬼跟来了,就赶快走,可是身后的响声还是紧紧地跟着他。他再回头看看,还是什么也不见。他越想越怕,就跑了起来,可是后面的声音也越来越紧急。这时他再也不敢向后看,拼命将师刀、令牌往后摔去,可是一点也不起作用。最后,他只得没命地奔跑,看看离家不远了,冷不防摔了一跤,他以为被鬼拉住了脚,竟吓得昏死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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